我們都已經被毀壞了。就開花和取材而論,我們已經被毀壞。我們在這地上一無用處。倘若你還適於作甚麼,那表示你仍是屬世的。我們既不適於辦教育,作生意或搞政治,甚至也不適於為宗教或作牧師。四十五年前我就完全被毀壞了。如今我是一個無用的人,一無用處。就人類社會和宗教組織而論,我是廢物。你如何呢?讚美主,我們都是廢物-因著耶穌,也為著耶穌,成了廢物。我們都已經被祂毀壞了。你還能作一個好教授麼?只有一種教授你該作,就是損毀的教授。你還能作一個好商人或農夫麼?你必是一個損毀的商人或農夫。我們已經被毀壞了;除了結果子,以彰顯在子裏的父之外,已經一無用處。在召會中你看不見花朵或材料。你只會看見一些小人物,除了結果子之外一無用處。

我們都已經被毀壞了。就開花和取材而論,我們已經被毀壞。我們在這地上一無用處。倘若你還適於作甚麼,那表示你仍是屬世的。我們既不適於辦教育,作生意或搞政治,甚至也不適於為宗教或作牧師。四十五年前我就完全被毀壞了。如今我是一個無用的人,一無用處。就人類社會和宗教組織而論,我是廢物。你如何呢?讚美主,我們都是廢物-因著耶穌,也為著耶穌,成了廢物。我們都已經被祂毀壞了。你還能作一個好教授麼?只有一種教授你該作,就是損毀的教授。你還能作一個好商人或農夫麼?你必是一個損毀的商人或農夫。我們已經被毀壞了;除了結果子,以彰顯在子裏的父之外,已經一無用處。在召會中你看不見花朵或材料。你只會看見一些小人物,除了結果子之外一無用處。

在神聖經綸中三一神生機體(一)

吳明益 【深夜市集】

from 【深夜市集】

有一段時間夜間步行是我的興趣。從紅樹林出發往台北城去,或從台北城到淡水河的盡頭,我盡可能遵從馬克思的指示,不走同一條路。路因此有了啟示、有了變化、有了曲折。

萬華區我確確實實是每條路都走過的,遊民大約十一點以後,等店家結束營業開始用紙板鋪床。睡眠的範圍包含龍山公園、和平西路、廣州街局部騎樓。以步行者而非以睡眠的觀察角度來判斷,夏天夜間暴雨的機會並不多,最難熬莫過於蚊子。露宿者會點一小截蚊香,幾個人共用。冬季台北很容易夜雨,露宿過的人必會知道,有一個好的「地墊」是多麼珍貴的事,否則一定一夜數度被寒氣逼醒。真正的冷來自土地,而非空氣。遊民使用的多半是紙箱,以及撿來的睡袋,這樣的裝備以我的經驗來說,得非常疲憊才能入眠。

由於多次在附近步行到天亮的經驗,我知道諸如和平西路的早餐店是凌晨五點開始工作,六點人潮便已往捷運流動,此時露宿者得散步回廣場的座椅上繼續假寐。騎樓夜間也不是個容易入眠之處,性工作者在和平西路幾乎是與露宿者使用同一條騎樓,人來人往,彷彿夜間市場。在這樣的情況下,一般人會認為街友總是精神不濟、動作緩慢懶散,我心底深知,這是因為身體長期在這種生活品質底下,再堅強的意志也撐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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