鄂蘭在《艾赫曼在耶路撒冷》提到,艾赫曼除了希望讓他的工作更有效率外,他並沒有顯露出任何反猶太教或心理創傷的跡象。她使用了「邪惡的凡常」 banality of evel 來當作標題,也當作最後的結語。這個詞至少指出,艾赫曼在法庭前的儀態既沒有表現出覺得有罪,也沒有仇恨。而且他宣稱,他沒有任何的責任,因為他只是單純的「執行他的工作」 「他執行他的職務 ;他不僅遵守指示,他也遵守法律」p 135…

鄂蘭在《艾赫曼在耶路撒冷》提到,艾赫曼除了希望讓他的工作更有效率外,他並沒有顯露出任何反猶太教或心理創傷的跡象。她使用了「邪惡的凡常」(banality of evel)來當作標題,也當作最後的結語。這個詞至少指出,艾赫曼在法庭前的儀態既沒有表現出覺得有罪,也沒有仇恨。而且他宣稱,他沒有任何的責任,因為他只是單純的「執行他的工作」 (「他執行他的職務.. ;他不僅遵守指示,他也遵守法律」p.135)。

from http://en.wikipedia.org/wiki/Eichmann_in_Jerusalem

在鄂蘭 Hannah Arendt 最具爭議性的著作《艾赫曼在耶路撒冷》 Eichmann in Jerusalem 中,她拒絕將邪惡浪漫化,而使用了「邪惡的凡常」…

在鄂蘭(Hannah Arendt)最具爭議性的著作《艾赫曼在耶路撒冷》(Eichmann in Jerusalem)中,她拒絕將邪惡浪漫化,而使用了「邪惡的凡常」(banality of evel,或譯「罪惡的平庸性」)。將邪惡由驚天動地的龐然降低庸碌的的無奇,她旨在點出,邪惡的後面並沒有任何強大的神秘力量,而只是出於人不願與真實照面的懶惰。

鄂蘭將納粹的劊子手艾赫曼描寫成一個平庸且唯命是從的小官僚,而非一摧枯拉朽的撒旦。這樣的態度,直至今日還被許多人、由其是猶太人激烈地抨擊著,他們認為她將邪惡瑣碎化了。其實,她的立論不但未將邪惡瑣碎化,反而是為邪惡提出了一個真正令人戒慎恐懼的定義。就因為邪惡是如此的凡常,所以它可能存在於每一個人的內裡,邪惡是凡人不經思考與判斷的行為結果,而不是被魔鬼附身或鬼使神差的造化。

所以在她筆下,艾赫曼毫無義人之處,她出奇的平凡,只是一個很負責任的人執行納粹命令的嘍囉。然而使他能一意執行屠殺命令而面不改色的原因,就在於反省與思考的泛乏,也就是說他完全沒有判斷現實的意願與能力。

《心智生命》p.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