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識神的途徑 (下)

幾個經歷

我有一個朋友,有一次(我如果記得不錯)大概是缺一百五十元的用度。他那時是住在鄉下,時間是禮拜六,用度是下禮拜一所必需的。輪船往來,一禮拜中只有定規的幾次,禮拜六後,禮拜一前,是沒有船來的。他口袋裏只有兩元了,他就去禱告神。神說,你還有兩元呢,今天纔是禮拜六,等那元用完了,到了下禮拜一再說。他就順服神,看這兩元怎樣用法。他出去佈道,碰見一個人對他說,有一天我收拾你的窗戶,還沒有向你取得工資。於是他就照例給了一元,現在口袋裏只有一元了。再往前走,碰見一個討飯的,向他討錢。他想,只有這一元了,這一元好像特別變得寶貝了,就打算去兌成角子,把一半給付飯的。但是,一轉念間,就知道這是錯了,他就把一元全給討飯的了。這一元一出去,神就進來了,他頂快樂,他說,他在世上一點倚靠都沒有了,神必要顧念祝福他。他就回去睡覺,主日照常作工。頂希奇,到了禮拜一,有一位朋友電匯給他一筆款,剛好一百五十元,所花的匯費,我若記得不錯,卻有三五十元之多。到了時候,他應當付出的一點也沒有缺。

我們每一次要神聽禱告,總得經過神的對付。一個大瓶子,只要塞上一個小塞子,把牠放在海裏,整個的海水一點也進不到瓶裏去。我們口袋裏的那兩元,就好像那個小塞子,若是不拔出,就不能從神有所得著。我們雖然不能一下就學習得這麼多,不過十年就當有十年的經歷,二十年就當有二十年的經歷,應當越過越深纔對。等你學到後來,就看見連禱告的話語都有關係,知道怎樣說神不聽,怎樣說神就聽。你樣樣都得經過研究。必須每一次禱告,都是很有把握的,不是要等到三個月五個月纔知道。沒有一個人在禱告上不認識神,而他有認識神的經歷的。

和受恩教士有一次覺得神的旨意要她豫備十幾間房子,專門接待信徒,性質就像一個公寓一樣。她這件事祈禱,神就頂希奇的,叫附近一所工業學校停辦,將這學校租給她。房子一共有二十間,每月房租只有二十元。事就是這樣成了,我真覺得希奇。

這還不算希奇。過了四年傳來一個很不好的消息,就是那個工業學校又要開辦了。這是從家父所得確實的消息,因家父是該校董之一。我就在一天的下午,特別去見和教士,問她有沒有知道這消息。她說,她已經得著他們的通知,定規秋天要開學,並且從美國請了兩位工程師,都已經動了身,按他們看,事在必行的了。我就問她,你搬不搬?她說,不搬。我說你禱告了沒有?她說,沒有,這次連禱告不都不必。旁邊有一位青年的信徒說,這次她要受撒但的欺騙了。她說,你慢點說,等等看。我問她怎麼這樣把把握?她說,神不會拿我們開心,神說要辦一個公寓我就辦,神沒有命令我停,難道祂把我們攆出去麼?神不會拿我們開心。對方呢,工程師已經動身,在學校是定規開她呢,安安靜靜上山去歇她的暑假,好像沒有這回事。奇妙就在這裏,快到她下山的時候,對方忽然有一封信給她說,學校不開了,還是請她繼續把房子租下去,因為他們正豫備開學中,有了一個非常的變動,就是在經濟方面,忽然因為某種緣故破產了。哦,我們如果把神作事的規條認準了,遇到甚麼事發生,就準知道如何應付,可以避免許多無謂的舉動,和許多無謂的話語。你認識神,你就知道某件事祂必定怎樣作。我們若認識一個人的脾氣,我們就可以逆料他的辦事,說話各種情形。你若認識神,你就能知道神要不要答應你的禱告。

今日的教會中,一直注意查經。是的,查經是要緊的,但是我一直請求大家說,更要緊的是認識神。你學過這些功課以後,當你看見某人有難處,在暗中摸索時,你能知道得頂清楚。事情雖有不同,原則總是一樣的。當你同誰一同禱告時,你也就知道他的禱告能不能得著答應。或者你同兩個人在一起禱告,你能知道那一個會禱告,那一個不會禱告。這並非說你是先知,乃是說,你在這兩個人屬靈的情形中,能知道他們禱告的結果。

我們千萬不要滿意,以為神答應我們的禱告也可以,不答應我們的禱告也可以,每一次都有一個靠得住的答應,這是多麼寶貴的一件事!

在神的旨意上學習認識神

這個題目,將來要專門講,也許要講四五次,今天不過略為講一點。我們如果要認識甚麼是神的旨意,也得和神對付。凡未經過神對付的,就不能認識神的旨意。有弟兄姊妹也許以為神的旨意是全世界最大的事,我們怎能知道呢?是的,神是最偉大的神,像我們這樣一個微小的人,神怎能把祂的旨意告訴我們呢?因此我們總要把自己先弄好。一面的鏡子,如果糢糊不清,就照不出清楚的人影;如果有長短凸凹等不同的形狀,也會把人的形狀改變了。如果我們自己沒有弄好,就不知道要把神誤解到那裏去了。我們每一次要曉得甚麼是神的旨意,就必須先對付自己。你必須先把自己放下來,必須對任何一切都願捨棄,這樣,神纔能把祂的旨意給你。每一次尋求神的旨意,你的自己總得經過神的對付。

莫勒先生每次尋求神的旨意,都是一直一直找,一次一次的察驗。在他的日記上,對於一件事常是起頭第一次寫著說,這件事好像是這樣。第二次又記著說,這件事好像是這樣。又記著說,這事經過兩個多月的察驗,好像是這樣,某天某人來,所要求的,好像同這件事有關係;某天某某同工所說的,好像與此相合;某天又得到了一個應許。過了多少日子,又記著說現在對於這件事已經清楚了。再過些日子,又說,現在不但有了話,又有了供給,更清楚了。再過些日子,又說,現在絕對清楚了。有時在他的日記上記著說,手裏的錢雖不多,但是神已經起首供給,神又祝福了。所以,他不怕人譏笑,他也不同人訂合同,應當有某種的需用,就求神給他某種需用,神總是剛好給他。他一直學習怎樣和神對付。

有一天,他在禱告中,覺得神要他回德國一次。他對神說,有三件事,目前不能回去:一,若和師母同去,三個孩子無人照顧;二,缺乏路費;三,需要一人代替管理孤兒。我不知道你的旨意是否要我回去,如果是的,在這些事上,就求你豫備。這以後,有一天有一人來,他看託他管理孤兒院,再合式沒有了,就對神說,有了一樣,還有兩件怎樣辦呢?不久,有一位師母要來到他的家住幾個月,正好看顧他的孩子,第二又有了。又有一人送給他個人一筆用費,(他從來不用工作的錢,)第三樣也有了。因此他就問神,現在可不可以就動身?像這些事,在他的日記中記得頂清楚,他總是一步一步學習對付神。

你問怎樣能知道神的旨意呢?有人要告訴你說,禱告後頭一個思想,就是神的旨意,但這是不一定的。莫勒的靈性所以進步,所以比別人高超,是因他和神有頂好的對付,這與禱告發生頂大的關係。凡沒有好好禱告的,總不能認識神。

亞比該的故事

莫勒先生曾教一個小女孩禱告,把她教出來了。有一個小女孩,名叫亞比該,她一直想得著一些花絨線作球玩。她年紀頂小,有一天看見一位屬乎神的人(這人就是莫勒)到她家裏來了,就同他商量說,我聽我的父母說,你頂會禱告,我有一件事拜託你,就是我要一個絨線球,顏色要花的,請你替我禱告好不好?這位老人就答應她說,好,但是你也要禱告。這個小女孩就跪下來,這位屬乎神的人也跪下來。女孩先禱告神說,我要一個絨線球,但是顏色要花的。後來這位屬乎神的人,低下他髮已灰白的頭,按手在她身上對神說,這裏有一個孩子,她要一個絨線球,顏色要花的,這件事別人不知道,我也不作,這是你的事,求你聽她的禱告。這位老人說完了這些,雖然沒有聲音,好像還在那裏說些甚麼,後來起來,就對女孩說,在近兩天內,神必定給你花絨線球玩,那時,她的小心都跳起來了。這位老人把她帶到了神的面前。她心裏想,也許我的外祖母要帶花絨線來給我罷?也許是我的姑母要帶來罷?那麼,就在第二天的夜裏,祂的父親拿了一些花絨線來給祂,她真是快樂極了。因為他的父親開了一家百貨商店,別的絨線都賣得出,只有這些花絨線總賣不出,老陳列在那裏,又顯得不好,所以他索性拿回家,給他的小女孩子玩。第二次莫勒先生見著她,就問她說,你的花絨線球好玩麼?他不是問她得著了沒有,是問她好不好玩。認識神的人,就是這樣有把握。莫勒先生一生中像這些小事,不知有多少,他都是看得很準。這自然是幾十年的工夫纔得到的,但是,學總得學。他跟從神到九十多歲,他許多的經歷,都是從跟從神學習來的,他對於每一件,從來不馬虎去作。在他的日記裏,總是記著今天這件事怎樣,那件事怎樣,都是清清楚楚的。他一直這樣的對付,怪不得他有頂深的經歷。人今天的錯處,就是以為屬靈的知識,不過是聖經的知識,豈知真正屬靈的知識乃是從神面前學來的。人若要在神面前有所學習,就不能不對付神,同時也受神的對付。

對付與認識分不開

我們今天活在地上,最寶貝的一件事,就是認識神。但是,我們若要認識神,就必須在凡事上受神的對付。我們要在禱告上受神的對付,在神的旨意上受神的對付,也要對付罪,對付環境。每一件事臨到,都要問這是甚麼意思?神有甚麼要求?懶惰的人,永遠不要想認識神。只有禱告纔能認識神;只有和神來往纔能認識神。我們要學保羅,一次求主不彀,就二次三次求主,直到主對他說話了。也要學我們的主,祂在客西馬尼一次禱告說,父阿,倘若可行,求你叫這杯離開我,然而不要照我的意思,只要照你的意思。他第二次又去禱告,第三次又去禱告,一直等到問題清楚了纔過去。我們也必須一次,二次,三次禱告,直到得著神的答應。唯獨如此纔能認識神。

我對作工的弟兄們說幾句話:如果你沒有學習受神的對付,並對付神,你就不能出去作工,因為你根本連一個好的基督人還彀不上。如果你不知道神的法則是如何,神作事的手續是如何,神的性情是如何,就你與人有甚麼分別呢?你若只能給人一些屬靈的理想,你就不能領人走屬靈的道路。並非讀過杭州,北平的指南的人,就到過杭州北平;並非有了一本食譜的人,就喫過食譜上所有的東西。照樣,你若單明白聖經,卻沒有經歷,你就不能帶人走道路。

當然,有了經歷,而不明白聖經,也沒有合式的話語告訴人,這也是不彀的。主說,『你們錯了,因為不明白聖經,也不曉得神的大能。』這是主的責備。許多信徒,不是缺乏知識,就是缺乏認識神的大能。許多人都只有一點屬靈的理想,結果你也理想,他也理想,你不知怎麼回事,他也不知怎麼回事;有的人所以能教導別人一點,也不過是因為頭腦強一點,多記得一點道理而已。哦,弟兄姊妹,這真是太可憐的現象。但願你我在禱告上,在祂的旨意上,學習認識祂。我們能認識神。沒有一件事是比認識更要緊的。也但願我們不把今天所聽的光放在頭腦裏,乃是要從此好好學習認識神,並受神的對付。 (全文完)

引用 認識神的途徑 (下)

認識神的途徑 (上)

讀經:

林後五章七節:『因我們行事為人,是憑著信心,不是憑著眼見。』

十二章八節:『為這事,我三次求過主,叫這刺離開我。』

馬太二十六章四十四節:『耶穌又離開他們去了;第三次禱告,說的話還是與先前一樣。』

今天我們要繼續來看認識神這件事,也就是要說到我們學習如何對付神,並如何受神的對付。換句話說,就是要學習怎樣和神辦交涉。前一次,我只題到一方面,就是如何對付神,這是不彀的,今天要講到兩方面。人一步一步所要得著的,就是學習認識神。如果你一點不知道神的性情是如何,並怎樣和神來往,就你要走前面的道路是不能的。今天我要題起兩件事,一件是如何在禱告上學習認識神,一件是如何在神的旨意上學習認識神。

在禱告上學習認識神

有一件事,在基督人中間,最叫人在暗中摸索的,就是禱告怎能得著神的答應。每一基督人必有一個要求,就是得著神聽我的禱告。若是三年五年,神聽了你一次的禱告,或是三個月五個月,神聽了你一次的禱告,你就是一個反常的基督人。許多人難得有一次得著神聽他的禱告。我不是說你沒有禱告,乃是說你的禱告沒有成效。許多信徒在他所禱告的事上,一點沒有把握,不知道神是答應了他的禱告呢,還是沒有答應他的禱告;乃是等到後來看,得著了就說神答應了禱告,得不著就說神沒有答應禱告。他在起頭,一點把握都沒有。我們本來應當是豐富的,就是因為我們不會禱告,所以變為頂貧窮。三年五年,纔蒙神聽了一次,這是何等的貧窮呢!我多次題起,沒有一個基督人,可以在一種禱告得不著答應的生活中過日子。若是這樣,我們就要落在一個很不堪的地步。

我今天要題起的,就是基督人該怎樣禱告?該禱告多少時候纔能得著神的答應?禱告後就有甚麼把握?末了必定有甚麼結局?我們是從那裏得來這些知識呢?是從認識神得來的。你如果問人這些問題,人要告訴你,禱告應當除去罪,禱告應當有信心,禱告應當照著神的旨意等等,共十幾條的道理。但是,許多人不過是在聖經裏認識了禱告,卻並沒有在神的面前認識禱告。他們讀了聖經,知道禱告要得著答應是有甚麼條件;但是光有從聖經來的知識卻沒有從對付神而學來的知識,是沒有多大用處的。我們必須花工夫在神的面前學習對付祂,也受祂的對付,然後纔會漸漸的知道,在禱告這件事上,祂向我們有甚麼要求。要在禱告這件事上認識神,不是可以碰巧的,也不是從人聽來的,也不是今天聽我講了就有了的。一本旅行的指南,只能把那個地方指明給你,並不能把你帶到那個地方去,你不去,你還是沒有經歷。

弟兄姊妹,假定說,在你裏頭有一個心願,有一個要求,要神給你成全,你就為此求神。當你求的時候,或者頂熱切,或者不大熱切;或者多花工夫,或者少花工夫。但頂希奇的,你卻從來沒有留意在這樣禱告的時候認識神。神答應了你,你不在意;神沒有答應你,你也不在意。比方:你求神給你一本書,有一天神果然給了你一本書,你以為這是神賞賜你的,就算了。但是當知道,你所得著的,不只一本書,還有一本書,還有一樣,就是認識神的知識。哦,你知道了,該怎樣求法,神纔給你。得一本書算不得甚麼,乃是知道了怎樣禱告神纔聽你,這樣的知識纔是非常寶貝的。你從這次的禱告,就得以進一步認識了神。我們的知識,不只是要從讀聖經來的,更要如此從神面前得來。

除去阻擋

比方:你求神給你一本書,求了四五天,神沒有給你;求到兩個月,神沒有給你;求了三四個月,神還沒有給你,你不知道神為甚麼不給你。你必須有一追求的心,有一研究的心。那次禱告神聽我了,這次神為甚麼不聽?毛病在那裏?我知道毛病必定不在神那邊,因為神必定沒有缺乏,神有能力作成這事,毛病必定在我這邊。我現在要把求書這件事放下來,研究求了而得不著答應的原因。你可以對神說,神阿,我求你給我一本書,你為甚麼不給我呢?當你真追求,真要神指示你時,神就要告訴你說,這件事,你要對付過,那件事,你要對付過,我纔聽你的禱告。好,你去對付了,過了三天五天,神就把你所求的書給你了。你所得著的,就不只一本書,乃是又進了一步,更深的認識了神。這種知識,叫你下次禱告,不能像從前那樣;你知道必須把應該除去的先除去,神纔聽你的禱告。

所有我們在神面前得來的知識,都是花苦工得著的,不是從讀聽就可得著的。你每一件事都學習受神的對付,並對付神,就是和神辦交涉,你就知道,神在你身上要求的是甚麼,神要你除去的是甚麼,神所要成功的是甚麼。因此你就認識神,神給你認識了。

心願

今天,在經歷上,我要多題幾點,好讓我們多認識神。在禱告上,有頂多屬靈的原則,若不學習,就不能叫神聽你的禱告。比方?你求神給你一隻表,你求了兩三天,或者五六天,以後你忘了,神沒有聽你的禱告,你也忘得一乾二淨了。你常常禱告這樣,禱告那樣,禱告了幾十幾百樣,神沒有聽你,你忘了,神也忘了。你這種禱告等於沒有。按正規,你應當查問神不給你表的原因。你要對神說,神阿,我求你給我一隻表,你為甚麼不給我呢?當你這樣對付神時,神就要叫你知道一件事,就是說,你的心願並不彀強。你的心願不強,神答應了,你也不覺得歡喜,神不答應,你也不覺得受虧,你是這樣的光景,所以神不能答應你。凡感不動自己的心的禱告,也感不動神。如果要禱告,你在神面前,必須有一個完全的心願,神不聽你,就不能過去。如果神聽你,你能過去;神不聽你,你也能過去,當然神不聽你,因為你總是會過去的。你認識了這個,你就得了一個新的知識,就是所有的禱告,都得有實在的心願。

祈求

但是,另一方面有時你裏面滿了心願,你還得不著。你再去問神,神就告訴你說,要是要了,但是,你沒有求,沒有開口,沒說出你所要的。這正如經上說,『你們得不蓍,是因你們不求。』這樣你又得了一個新的知識,就是裏面有了心願,外面還得有祈求。

順服

你真要神聽你的禱告,你裏面要,外面也求了,但是,神還沒有聽你的禱告。你就禱告再禱告,並且問神說,為甚麼還不聽我?神也許告訴你說,有一件事,你還沒有聽我,所以我也不聽你的禱告,必須你聽了我,我纔聽你的禱告。所以你又看見,你需要好好順服神。你順服了,你就可以對神說,神阿,你所要我除去的,我已經除去了,神阿,求你聽我的禱告。這樣你就又得了一個新的知識,就是神只能聽順服者的禱告。你這樣從受神的對付並對付神而得的知識,和你光從聽讀聖經而來的知識,其間實在相差得太大了。

讓我說句直話,許多的弟兄姊妹,所以不能叫神常常聽他的禱告,就是因為他們沒有學習順服神。如果你不常常聽神的話,神也就不能答應你的禱告。許多事你以為是小事,讓牠去,但是你可以讓牠去,神卻不讓牠去。讓我說句頂直的話,許多的基督人,還得經過神好好的對付,你一件一件壓下來,幾十件幾百件壓下來,你不能就是這樣過去。你去禱告神,若不一件一件對付清楚,神就不能聽你的禱告。有時遇到太危險的事,神可以例外的聽你一次,但是你若要神常常聽你的禱告就每一次,每一條,每一件,你都得好好順服神。

信心

也許你都順服了,你的禱告還得不著答應,你就再去問神。神也許要告訴你說,你沒有信心。你又問,又追求,信心怎樣能得著?你一次一次在神面前求神聽你的禱告,求神給你信心,但是,你還沒有得著。神也許要對你說,你還有好些事要先對付,然後纔能得著信心。你的禱告太熱切了,你一直一直要,要到一個地步,雖然我不肯給你,還不肯把手放鬆,可見你還沒有順服我。等你順服了,你對神說,神阿,就是你不給我,我也順服。這似乎和剛纔所說的心願是矛盾的。是的,有頂多屬靈的事是矛盾的,但卻是事實。當你到了這樣地步時,神說,你要求信心,所以你就求神。一天你讀到一段聖經,或者翻到一段聖經,中間有一句話把你抓住了。不是你抓住話,乃是話抓住你。本來的字,或者是四號五號的,旦當那句話抓住你時,字好像都變大了,好像是二號三號字了。你就知道,這是神給你的安慰,這是神給你的話,你知道神已經聽了你的禱告了,神已經把祂的應許給你了。你就本著神所給你的話同神說話,和神算賬。這樣你又得了一個新的知識,知道如何在禱告裏相信神。到了此時,你纔知道聖經中所說的相信,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讚美

甚麼都對付了,信心也有了,但是,表還沒有得著。你就再禱告,禱告了一個月,兩個月,還沒有得著,好像越禱告越沒有影兒,你就再去問神。你纔知道,當你有了應許以後,你就該讚美,不該禱告了;有了信心再去禱告,就要把疑惑禱告出來。如果神已經給你話語,你已經有了信心,你就該讚美。魔鬼一次來試探你說,你該禱告;你要說,不,我該讚美。魔鬼再一次來試探你說,你該禱告;你還要說,不,神已經聽了我的禱告,我該讚美。你若這樣作就對了。人和人之間也是這樣,人沒有應許你,你就求他,人已經答應你了,你就謝謝。神既然給你應許了,你就該讚美。如果再禱告,信心要被你禱告丟了。有一位在主裏頂有經歷的柏力真說,你不要把你自己從信心裏禱告出來。真的,把信心禱告丟了,就反把疑惑心帶進去。如果再禱告,是不信神對你以前所說的。這樣,你又從神學了一個新的知識,知道如何在禱告中有信心之後的讚美。

題醒神

一再讚美,但是,東西還沒有得著。你再去問神,這是為甚麼?你又學得,有了信心以後,不只要讚美,還得題醒神。好像以賽亞書所說:『你要題醒我。』好像神會忘了,你要題醒祂的記性一下。神已經應許了;但是,神還要你題醒祂。你應當認準,不是用不信的心,乃是用信心對神說,神,你已經應許了,你應當記得。這就是所羅門所作的,他向神說,『耶和華神阿,現在求你成就向我父大衛所應許的話。』這樣題醒神,是頂有意思的。因為神遲延的緣故,叫你有機會可以對付祂,因而得了一個新的知識,知道如何題醒祂。

更深的學習

這樣作了,有時還得不著,還要學習,可以說禱告這件事,簡單到六七歲的孩子都可以作,複雜到就是有了七八十年的經歷,還有許多是你所不知道的,是你所莫名其妙的。也許神要你再等候,也許撒但攻擊你,你要學習抵抗。學習認識神的方法,是從多次多方的禱告中得來的。下一次你要禱告,你就知道有多少是你當除去的,你求,你能得著神的應許。長進的信徒,對於他所禱告的是很有把握的,他知道這一次神聽了,一點疑惑都沒有。不然,你不知道神答應了沒有,你滿心疑惑,就沒有安息。你必須學習,無論大事小事,都要從其中認識神。一次一次如此作,神就要聽你的禱告。 (待續)

引用 認識神的途徑(上)

荊棘

 禮拜四晚禱的時候,胡弟兄分享了他去美國參加的訓練,
講了服事者的異象、為人、生活與職責的第四篇-記號,
在摩西身上有五個記號:

1. 看見"火燒荊棘的異象"。藉著火燒荊棘的記號,神使摩西有印象,他是一個器皿,一個通道,神透過他得以顯明。也是林後四章七節所說的,但我們有這寶貝在瓦器裡,要顯明這超越的能力,是屬於神,不是出於我們。

2. 有啟示,認識神,不斷往前的記號。在舊約裡面有許多神的啟示,從萬軍之耶和華到依勒伯特利、以利沙代。從摩西寫出來的摩西五經,看見摩西所認識的神的豐富。

3. 認識神呼召的目的。他神引以色列人從埃及出來,進入美地的目的,祂認識這位帶領他們"過河"的神,希伯來意思就是"過河"。對照我們實際的光景和難處,我們常會對於神向我們的呼召感到矛盾,想要再回到河的另一邊-埃及。但是摩西不會帶他們回去,因為他知道神呼召的目的(參綱目)。

4. 神給他看見三個神蹟,讓他知道如何對付撒旦、肉體、世界。

a. 神讓他把他的手杖丟在地上,手杖就變成了蛇。而神叫他拿住蛇的尾巴後,它又變回原來的手杖。這裡神讓他知道如何對付撒但(由蛇所豫表)。

b. 神又讓他摸自己的肚子,伸回來的手長了大痲瘋,像雪一樣白,伸回去後,手就復原了,像肚子的肉一樣。這裡神讓他知道,自己的所是所有的不過是肉體、大痲瘋。

c. 神又叫他把尼羅河的水倒在乾地上,水就變為了血。尼羅河是埃及的文明之源,但埃及的事物本質上不過是死亡。

5. 活在主觀的經歷:配合與切割。他跟神說,他已經忘記了所有的口才,但是神將他哥哥亞倫和姐姐米利暗安置在他旁邊。

附上 詩歌 272 的新調 (在1:47 有損壞..)

A common bush 

  1. In the wilderness for God!
    Just a common bush aflame!
    Thus may I be, blessed Lord,
    For the glory of Thy Name.
  2. Just a common bush to be,
    Something in which God can dwell,
    Something thru which God can speak,
    Something thru which God can tell.
  3. All His yearning over men,
    All His purposes of love,
    Flaming with no light of earth,
    But with glory from above:
  4. God Himself within the bush,
    Nothing seen but just the flame;
    Make me that, just that, O God,
    For the glory of Thy Name.

  1. 曠野之中為著神! 一叢荊棘在火焚!
    願我如此蒙你恩, 使你榮耀顯我身。
  2. 僅是平常的荊棘, 神能在牠顯為奇,
    神能憑牠顯能力, 神能藉牠行神蹟。
  3. 不是用牠作燃料, 乃神自己來燃燒;
    神在牠身無所要, 僅要藉牠顯榮耀。
  4. 神藉荊棘來顯現, 無他只見神火焰;
    願我如此,藉恩典 使你榮耀顯完全!

詩歌譜


2009年春季國際長老及負責弟兄訓練
檔 案 類 型
總題:服事者的異象、為人、生活與職責
第一篇 服事者的異象(一)看見聖殿之異象的功效
第二篇 服事者的異象(二)神的建造與神的行動的異象
第三篇 服事者的為人(一)以基督作人位的榜樣
第四篇 服事者的為人(二)蒙神呼召之人的記號
第五篇 服事者的生活(一)與基督一同藏在神裏面的生命
第六篇 服事者的生活(二)藉著否認己並轉向靈,以基督作一切而得著祂
第七篇 服事者的職責(一)在服事上忠信
第八篇 服事者的職責(二)對主有馨香、甘甜、新鮮、有價值的事奉

引用自 水流執事站 標語綱要 2009年春季國際長老及負責弟兄訓練

服事者的為人(二)蒙神呼召之人的記號

地震預警受到國際重視

如果能在強烈地震之震波擴散之前的10到30秒發布警報,警告該區應變,應能降低民眾傷亡和財產損失。本校地質系吳逸民副教授利用「地震初達波從事地震預警研究」成果受到國際重視,美國夏威夷太平洋海嘯警報中心去年已採用相關程式,進行預警監測。

吳教授的研究成果連續發表在《地球物理研究通訊》等國際知名期刊,除了引起美國地震界重視之外,韓國氣象廳去年底也邀請他發表演講(如圖1);日本京都大學決定用此概念研發地震預警系統。

吳教授目前正研發結合微機電技術、可隨身攜帶的掌上型地震預警器,一旦有災害性大地震發生時,民眾可在第一時間收到氣象局傳送的警訊,就地及時採取應變措施。

吳教授指出,台灣位在地震頻繁的環太平洋地震帶上,地震活動頻繁,災害性地震也經常發生。如 1906年嘉義梅山地震、1935年新竹台中烈震及 1999年集集大地震至今都在民眾心中都產生無法抹滅之回憶。因此,地震防減災是必須持續加強的研究重點。

地震預測一直都是熱門的地震防災研究議題,儘管有許多的前兆現象能被確認[1],但目前仍未達實用階段。由於體認到地震預測之運用成效仍低,許多國家進而將資源投入地震預警系統之發展[2]。快速的地震資訊,除了是地震防救災反應重要的指標外,也能滿足社會大眾及新聞媒體的期待。地震預警系統所提供之訊息,更是直接提供重大工程及民生設施採取緊急地震應變的關鍵。

地震預警是當地震發生之後,在破壞性的地震波尚未來襲前之數秒至數十秒提
出警告。這段時間可直接用於降低地震災害,運用的範圍如下:

(1)學校學童躲入桌子底下尋求保護及心理應變。墨西哥市的預警系統研究成果顯示,接受地震預警訊息的學童,在心理上大幅降低對地震之恐懼。

(2)工人能離開危險的工作位置。

(3)醫院進行的手術能暫時停止或調整精細及關鍵的操作,例如:眼科手術等。

(4)運輸系統能自動停止或減速,例如:高速鐵路列車減速以降低翻車之風險。

(5)維生管線及通訊網路能自動調整、重組或關閉,例如:關閉瓦斯及供水管線,減少地震所引起之火災及其他災害。

(6)工廠能及時進行緊急應變,保護振動敏感之設備,例如:晶元製造廠。

地震預警系統是目前經評估有效的地震減災方法,美國、日本、墨西哥及台灣都投入這項工作。台灣預警系統設計的動機是基於 1986年 11月15日ML 6.8 (Mw 7.8) 花蓮地震所帶來的警示。該地震之震央雖然在花蓮地區,然而主要的震災卻發生在 120公里外的台北地區。根據地震波走時資料,剪力波由花蓮地區傳遞至台北地區至少須 30秒的時間,如果地震監測系統能在 30秒內提供震央的地理位置及其規模。則將能在破壞性振動來襲之前,爭取數秒至十餘秒的預警時間,運用於緊急減災應變。因此,中央氣象局於 1994年開始投入地震預警工作。

台灣預警系統從1995年起中央氣象局開始安裝即時強震觀測系統,從事地震速報工作。為了加強運用即時的強震訊號,地震預警系統也積極發展中,採用MLlO的地震規模估計方法[3]及區域地震子網[4]或虛擬子網[5]之設計,計算出地震參數的時間估計可以縮短至約 20秒,因此,對於離震央 70公里外的都會區,將以提供不同程度預警時間。

然而,目前的方法對於離震央 70公里內的區域是無法提供預警。主要為所採用 MLlO是一個較傳統估計方法,需要利用地震被偵測後10秒的地動訊號,因此,無法提供警告的時間至地震發生後15秒以內。因此,近年來研究地震初達波(P波)之方法從事地震預警研究,以期能將提供警告的時間縮短至地震發生後10秒。

地震初達波的規模估算方法:在地震預警研究中,利用初達波決定地震規模是最重要且最困難的關鍵技術。傳統的丙氏規模(ML)估計是由特定頻段地震波的最大振幅經距離修正而得之。然而,當觀測到最大振幅時巳無預警時間。因此,傳統的規模計算方法並不適用於地震預警系統中。所幸,經過去多人的研究發現[6,7,8],當地震越大時地震訊號的振動週期越長,可利用初達波的震動週期來推算其規模。

利用地震初達波預估震度:一般地震初達波會攜帶地震訊息,剪力波則攜帶大部分的能量且較可能造成災害。若能由地震初達波推估即將來襲剪力波振動強度,就可以直接運用於現地型預警系統中。我們分析了台灣地區[12]與南加州[10]的大地震記錄發現,P波到達後3秒最大位移振幅(Pd)與地動速度峰值(PGV)呈現對數線性關係。因此,可以由地震初達波來估算震度[13],且其誤差約在一個震度階。這項成果對於誤報敏感度低的預警保護對象,將有相當良好的成效。例如:電梯之控制,於地震時與最近樓層停止,並打開門,此類設施即使偶而將小振動高估之誤報,亦不影響。

災害性地震之快速辨認:判定災害性地震是救災應變之重要關鍵。因此,我們分析了台灣地區的淺源大地震記錄,研究結果發現結合tc及Pd可以用來辨識災害地震[9],若依據此原理也可能將判定地震是否釀成災害的時間縮短至10秒,而爭取更多救災反應時間。

對於地震之防減災而言,地震預測之技術仍有待努力,地震預警系統是目前最為實際的地震減災方法。為了在強震波來襲之前提供更多的預警時間,我們使用P波到達後3秒的訊號來決定地震規模、預估震度及快速辨認災害性地震。採用tc方法有可能將地震大小的判定時間縮至10秒,對於離震央30公里外的都會區提供預警。Pd可以用來估算震度,可以直接運用於現地型預警系統中。tc 及Pd乘值大於1時則為可能為災害性地震發生。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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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 M. Wu and L. Y. Chiao, Bull. Seism. Soc. Am., 96, in press (2006).

2 Real-time seismology and earthquake hazard mitigation 
H. Kanamori, E. Hauksson, and T. Heaton, Nature, 390, 461-464  (1997).

3 Quick and Reliable Determination of Magnitude for Seismic Early Warn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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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Development of an Integrated Earthquake Early Warning System in Taiwan – Case for the Hualien Area Earthquakes

5. Y. M. Wu, J. K. Chung, T. C. Shin, N. C. Hsiao, Y. B. Tsai, W. H. K. Lee, and T. L. Teng, Terrestrial, Atmospheric and Oceanic Sciences, 10, 719-736 (19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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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The Potential for Earthquake Early Warning in Southern California
R. M. Allen and H. Kanamori, Science 300, 685-848 (2003).

8 Real-time seismology and earthquake damage mitigat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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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Experiment on an Onsite Early Warning Method for the Taiwan Early Warning System
Y. M. Wu and H. Kanamori, Bull. Seism. Soc. Am., 95, 347-353 (2005).

10 Determination of earthquake early warning parameters, τ c and Pd, for southern California
Y. M. Wu and H. Kanamori, Bull. Seism. Soc. Am., 95, 347-353  (2005).

11^ Magnitude determination using initial P waves: A single-station approach
Y. M. Wu, H. Y. Yen, L. Zhao, B. S. Huang, and W. T. Liang, Geophysical Research Letters, submitted (2006).

12 Rapid Assessment of Damage Potential of Earthquakes in Taiwan from the Beginning of P Waves 
Y. M. Wu and H. Kanamori, Bull. Seism. Soc. Am., 95, 1181-1185  (2005).

13 Relationship between peak ground acceleration, peak ground velocity, and intensity in Taiwan
Y. M. Wu, T. L. Teng, T. C. Shin, and N. C. Hsiao, Bull. Seism. Soc. Am., 93, 386-396 (2003).

謝章天 paper A comparison of tc and tp max for magnitude estimation in earthquake early warning

周漢強 paper The Taiwan-Ryukyu subduction-collision complex: Folding of a viscoelastic slab and the double seismic zone

重擔與話語

重擔的構成

我們已經看見,話語職事的起點,乃是在光照。話語光照在我們身上的時候,乃是忽然而來,飛快而去的一個啟示。因著我們的思想在神面前受了對付,從神而來的光照就能在我們的思想裡被定住了,我們的思想就將照在我們靈裡的光繙成可以知道的意思。這一個光照和這一個定住,在我們就構成我們的重擔。

我今天要將神的光從我身上帶給別人,好像將一個重擔卸在別人身上。在我身上今天有了光,有了思想,就像一個擔子壓在那裡一樣。在重擔底下,我不能自由,我覺得悶,我覺得重,我覺得受壓,有的時候覺得痛苦。總得等到有一次,我能彀將這個重擔傳遞出去,能彀將這個重擔送到神的兒女中間去,那麼,我的靈就再一次的輕鬆,思想就再一次的自由,好像把肩上挑的一個重擔卸在一個地方一樣。

有話纔能卸去重擔

我們如何能卸下這個擔子呢?要卸下這個擔子,我們必須有話。物質上的擔子,是用手卸掉;屬靈的擔子,是需要有話纔能卸掉。我們如果找不出話來,這個擔子仍舊是沉重的。乃是我們找到話的時候,我們纔能卸下擔子,裡面纔能覺得輕鬆。作神話語執事的人都有一個經歷:光有了思想不能講道,必須有話纔能講道。光有思想,不能把人帶到神面前。光有思想,你去講一篇道,越講越亂,越講越兜圈子,越講越走不出去,好像走在迷宮裡一樣。有話的時候,就越講越出去。有所以有許多時候,一個作神話語執事的人,裡面有一個很重的負擔,來到聚會裡面,神把光照在他裡面,神把負擔加在他裡面,叫他傳話,但是傳了一點鐘,回家的時候,還覺得重得很。挑了一擔來,仍舊挑了一擔回去。這,除了因為對象不對之外,只有一個緣故,就是沒有話。越講越難受,越講越講不出去;不是不講話,是講得很多,就是裡面的話講不出去。這就是沒有話。不是思想不彀,是話不彀。如果話彀,結果就不一樣。你來的時候,裡面的擔子相當重;你講的時候,越講你裡面越輕鬆,講一句輕鬆一句,講一句裡面的擔子少一句,你越講越出去。你裡面背了一個擔子來,講完之後,你覺得裡面的擔子卸掉了。這就像先知的卸脫擔子。先知的豫言就是先知的擔子。先知的工作就是卸擔子。先知的擔子怎樣卸掉呢?是用話語來卸掉的。作工的人,藉著話,他纔能卸掉他的擔子。沒有話的時候,要卸還是卸不掉,整個擔子在你裡面。人也許在那裡說你講得好,人也許在那裡說他得了幫助,但是你知道你這裡面一點東西都沒有出去。人只聽見了你的話,人沒有聽見神的話。

重擔與裡面的話的關係

我們先題起裡面的話。當我們在神面前得著了光,有了思想之後,這一個只彀來構成重擔,這一個不彀來構成一個卸下重擔的東西。光和思想只能變作我們的重擔,光和思想不彀叫我們卸下重擔。光和思想必須在我們裡面先成功作話,思想要變作話,我纔有辦法用我外面的聲音將這個話說出去。我不能把我的思想說出去,我只能把我的話說出去。我不能臨時叫我的思想變作話,我必須在我裡面先把這個思想變作話,然後在外面將我裡面的話說出去。話語的職事和普通的說話不一樣。普通的人說話,有意思他就能說話,他所說的話是根據於他的意思。話語的執事卻不如此。話語的執事,必須他的意思先變作話,他裡面不只有意思,裡面還得有話,然後纔能將裡面的話說出去。

在靈裡的啟示與在話裡的啟示

當神在我的靈裡給我啟示的時候,那就是我們所題起的光照。神在我們靈裡啟示了之後,牠不停在那裡。我們要用思想定住光。但是我們天然的那個思想又不能用,不能就在這個時候把思想變作話,那我們怎麼作呢?我們還得求神再一次給我光照。這一次的光照,不是照在我的靈裡,然後給我意思;乃是光照的時候給我一句話,把屬靈的意思變作話在我裡面。在這裡,你看見有兩個啟示:一個啟示是在靈裡的啟示,一個啟示是在話裡的啟示。在話裡的啟示,就是神自己給我們一句話,兩句話。當你禱告的時候,你裡面得著了光,非常清楚,這一個光你也能定住牠,你握得牢,這就是光在你身上繙成了思想。可是你要出去對人講到這一次啟示的時候,你說不出去。你對你自己說得上來,你對別人說不上來。你自己有一點明白,你要別人明白卻沒有話。因此你在神面前就起首求神給你話。你儆醒禱告,你在神面前有周到的禱告。心要向神開起來,一點成見都沒有,靈向神也開起來。這樣,你在神面前就起首看見一件事情會發生,神給你一句話或者兩句話,剛剛好能表明那個意思。是那一句話,那兩句話,剛剛好就是那一個啟示。神所給的這一個啟示的話,乃是第二次定住了神的光。

可以說在我身上有兩個定住:一個是我用我的思想來定住神的光,一個是用神所給我的話來定住神的光。我在靈裡所得著的光,我如何在心思裡把牠定住,今天神並且在話語裡給我光,我把那一個光也定住了。這叫我在話語上所得著的啟示,和我在靈裡面所得著的啟示合而為一。我們在靈裡面一下子所看見的,好像在很短的時間裡看見的,那個內容,是沒有時間的。問題不是你看見了一秒鐘,你能出來說一秒鐘;是說你在靈裡面所看見的那一下子,不知道看見了多少東西。所以,在定住這個光的時候,我的悟性越強,我的心思越豐富,我的心思,我的悟性越能用,我所定住神的光就也越多。照樣,我在靈裡面所看見的那一下子,也不知道有多少東西,但是,神給我話的時候,好像只有一句話,只有兩句話。神所給的一句兩句話來定住神的光的時候,在一句兩句話的裡面所包括的,就是那一個啟示,不是一句兩句的話。

我們要記得,神給你一個重擔,神總是給你一個卸重擔的話。兩個都是神給的。祂在裡面給你光,祂在裡面也給你思想。有光,有思想,這兩個在你身上就成功作重擔。你覺得苦,你覺得受壓不自由,但是,給你重擔的神,也給你卸去重擔的話。給你負擔的是神,叫你能卸掉負擔的也是神。神要給你話,叫你能扎出生命。就是那一句話那兩句話,生命就釋放出來了。所以你千萬不要挑了重擔就跑。你要知道怎麼把生命釋放出去。不然的話,你在神面前不能作工。你到弟兄姊妹面前去,不是帶了一個皮袋給他們,是要放水給他們。所以這一個放水的方法必須在神面前得著,然後纔能說話。有許多時候,我們遇見一個弟兄,看見他在那裡說話,話說了很多,但他不能說出那個東西來。他相當喫力的說,卻不能說出那個東西來。你在神面前如果稍微有一點學習,你就看見這個弟兄在那裡說話是在繞圈子。快要到那個地方,能彀把水放掉的地方,他又在那裡繞圈子,水仍舊沒有放出去。他到了那個地方,如果有一句話加上去,那個東西就說出來了。可是他就是缺少裡面的話。那個基本的話沒有學習,就出來作話語的執事,所以越講越長,越講越摸不著。

如何能得著裡面的話

卸去重擔與裡面的話的關係是這樣大,那麼,在甚麼種的情形裡纔能得著裡面的話呢?裡面的話的得著,大多數是我們在神面前讀聖經的時候,在神面前等候的時候。本來不過是神的光照,現在已經變作你的思想,如果給自己用,已經彀了。有啟示的光照,有繙譯的思想,給自己用已經彀了。可是像前面所說的,你要把這個拿出去供應別人就不彀。我們不能把思想拿出去給別人。我們是神話語的執事,我們不能把思想分給人,我們只能用話去供應人。但是這個話不是你用思想想出來的。這個裡面的話需要你在神面前又得著啟示。你必須有聖靈所賜給的話。這是為著別人的,這不只為著你自己,這是要給你來作執事的。有一件事相當清楚,我們乃是基督身體上的肢體,神給我們的光照,不要只停在我們身上。神所有給我們的光照,乃是為著職事,不只為著我們自己而已。我們在前面已經說了,有的時候,當你把光繙成思想之後,同時有了神的話,是這個叫你作話語的執事。

但是許多時候,也許更多的時候,雖然裡面有了光照,也有了思想,但是沒有話。這個話就需要你在神面前等候,就需要你在神面前讀聖經。這不是說所有的時候是如此,這是因時而異的。有的時候比較特別,有的時候比較普通。普通的時候,乃是當你在神面前等候,當你在那裡讀聖經,神就給你一句話。或者今天讀聖經神給你一句話,明天讀聖經神又給你一句話。你在讀聖經的時候得著一句話,得著兩句話,能彀把你在靈裡所看見的說出去。你在思想裡所已經明白的,就是有一句話兩句話是能扎出生命的,那一句話兩句話一說出去,就自然而然將你靈裡所有的說出去。那一句話,那兩句話,把你在思想上所定住的光說出去。這就是我們作話語執事的根據,這就是我們作話語執事所需要的。

重擔與外面的話的關係

話語的職事必須有這三步:有光照,有思想,有話語。話語分作兩段:一段是裡面的話,一段是外面的話。為著說話方便些,我們就說有四步:第一,光照;第二,思想;第三,裡面的話;第四,外面的話。

甚麼叫作外面的話呢?外面的話與裡面的話有甚麼關係呢?外面的話與裡面的話的關係,就像思想與光照的關係。裡面的話有了一句兩句之後,我們還得用外面的話來把裡面的話再說出去。裡面的話就是一句兩句,這一句兩句的話,包括了神那一次所說的話。但是,你單獨的把這一句兩句的話說出去,人不能懂得,人不能接受,所以你還得用許多的話把這一句兩句的話說出去。這一句兩句的話,是神給你的;你還得有許多的話,纔能作執事。神的話的光照,是神給我們的;思想叫光照變作我們裡面的話,也是神給我們的;但是,有了這些還不彀,你還必須有許多外面的話。你光把裡面的話拿出來,人不能接受。那一句兩句裡面的話太厲害,你就是這樣說,人不能領會。那是厲害的話,結實的話,超越過人所能接受的。那個話出來的時候,需要你有更多的話,纔能把裡面的話說出來。也許要用兩千句的話,纔能說出神的那一句話;也許要用一萬句的話,纔能說出神的那一句話。所以要用我們的話,把神的那一句話說出去,這就叫作話語的職事。

我們在這裡就看見有人的成分進來。當我們的思想定住光的時候,人的成分進來,因為有的人的思想不能用,有的人的思想能用。這是第一步。人的成分第二步的進來,乃是在外面的話上。有的人外面有彀好的話,他能彀將神的話說出去;有的人外面的話不彀好,他就不能將神的話好好的說出去。這裡面的關係非常之大。

裡面的話需要用外面的話說出去

裡面的話是非常『濃』的,沒有人能接受;外面的話是比較『淡』的,是人所能接受的。我們就是要負責外面的話。外面的話是人負責的,是作執事的人負責的。作執事的人,負責將神濃的話好像沖淡了,好叫人接受。裡面的話是少而濃的,外面的話是多而淡的;裡面的話是人所接受不了的,外面的話纔是人所能接受的。那一句話兩句話,是我需要在神面前第二次得著啟示,纔能得著的。我有了那個話之後,還需要有許多話,纔能把那個話說出去。所以作話語執事的人,必須在神面前得著神的那個話,同時用自己的話把神的話說出去。這樣,我們纔起首明白聖靈所默示的到底是怎樣。聖經裡面,人從神那裡所得著神的話,沒有多大不同,因為都是神的話。你如果能直接讀希臘文聖經,你一讀就能知道,那一卷書是彼得寫的,那一卷書是約翰寫的,那一本書是保羅寫的。緣故在那裡?因為裡面雖都是神的話,而外面的寫法不一樣。當神的話擺在彼得裡面讓彼得說的時候,道理是神的,味道是彼得的。當神的話擺在約翰裡面讓約翰說的時候,道理是神的,味道是約翰的。當神的話擺在保羅裡面讓保羅說的時候,道理是神的,味道是保羅的。在神的話語職事裡,神要用人的成分。神要得著聖靈所挑選的人,能彀把神的話說出去。神是把話給人,可是又用人的話語說出去。在神面前多有學習的人,說出去的話就是多有學習的話;在神面前少有學習的人,說出去的話就是少有學習的話。神的話今天是擺在人身上,叫人說出去。

摘錄自 <神話語的職事> 第十二章 重擔與話語

[轉載] 村上春樹出席耶路撒冷文學獎頒獎典禮講稿

作者: Norman (空轉) 看板: persist
標題: [轉載] 村上春樹出席耶路撒冷文學獎頒獎典禮講稿
時間: Sun Mar 1 22:49:48 2009

也可以看朱學恆翻的版本
http://blogs.myoops.org/lucifer.php/2009/02/25/alwaysstandontheeggsid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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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ww.my1510.cn/article.php?7d291cdae6269d0f

「Always on the side of the egg 永遠站在雞蛋的一側」

Good evening. I have come to Jerusalem today as a novelist, which is to say
as a professional spinner of lies.
各位晚上好,我今天作為一名小說家來到耶路撒冷的,也就是說一名職業謊言製造者。

Of course, novelists are not the only ones who tell lies. Politicians do it,
too, as we all know. Diplomats and generals tell their own kinds of lies on
occasion, as do used car salesmen, butchers and builders. The lies of
novelists differ from others, however, in that no one criticizes the novelist
as immoral for telling lies. Indeed, the bigger and better his lies and the
more ingeniously he creates them, the more he is likely to be praised by the
public and the critics. Why should that be?
當然,並不是只有小說家才說謊的。政治家也說謊,正如大家所知道的。外交官和將軍
有時也要說著他們自己的謊言,就如同二手車推銷員、劊子手以及建築師一樣。但是,
小說家的謊言與其他人不一樣,因為沒有人會批評小說家,稱他們說謊不道德。實際上
,小說家的謊言說得越大越好,編造謊言的能力越高明,他才更可能受到公眾和評論家
的認可和好評。這是為什麼呢?

My answer would be this: namely, that by telling skilful lies–which is to
say, by making up fictions that appear to be true–the novelist can bring a
truth out to a new place and shine a new light on it. In most cases, it is
virtually impossible to grasp a truth in its original form and depict it
accurately. This is why we try to grab its tail by luring the truth from its
hiding place, transferring it to a fictional location, and replacing it with
a fictional form. In order to accomplish this, however, we first have to
clarify where the truth-lies within us, within ourselves. This is an
important qualification for making up good lies.
我的答案是:通過更有技巧地說謊——也就是說,創作看起來似乎是真實的小說——小
說家才能夠將真相帶到新的地方,才能讓新的陽光撒到這片新的土地上。在多數情況下
,幾乎不可能以其原始形式掌握真相,也不可能準确地闡述真相。這就是為什麼我要將
真相從眾多掩蓋之中拉出來,將它放到一個虛幻的地方,再用一種虛幻的形式將它替代
。但是要想做到這一點,我們首先要清楚真實的謊言在我們心中,就在我們自己的心中
。這是要想編造完美謊言的一個非常重要的資質。

Today, however, I have no intention of lying. I will try to be as honest as I
can. There are only a few days in the year when I do not engage in telling
lies, and today happens to be one of them.
但今天,我并不想說謊。我會盡可能地做到誠實。這也是一年當中我不說謊的為數不多
的幾天之一,今天碰巧就是其中之一。

So let me tell you the truth. In Japan a fair number of people advised me not
to come here to accept the Jerusalem Prize. Some even warned me they would
instigate a boycott of my books if I came. The reason for this, of course,
was the fierce fighting that was raging in Gaza. The U.N. reported that more
than a thousand people had lost their lives in the blockaded city of Gaza,
many of them unarmed citizens–children and old people.
讓我來告訴你們真相。在日本有許多人建議我不要來這裏接受“耶路撒冷文學獎”。甚
至有些人警告我,如果我要堅持來的話,他們就會掀起抵制閱讀我的小說的活動。當然
,原因是加沙的戰爭正如火如荼。據聯合國報道,已經有一千多人在已封鎖的加沙城失
去了他們的生命,許多都是手無寸鐵的平民——孩子和老人。

Any number of times after receiving notice of the award, I asked myself
whether traveling to Israel at a time like this and accepting a literary
prize was the proper thing to do, whether this would create the impression
that I supported one side in the conflict, that I endorsed the policies of a
nation that chose to unleash its overwhelming military power. Neither, of
course, do I wish to see my books subjected to a boycott.
在接到這個獲獎通知後我不斷地問自己,是否要在這樣一個特殊時刻來耶路撒冷,接受
這樣的文學獎是否是現在該做的事情,這樣做是否會讓人生一種印象,說我支持沖突
中的其中一方,說我支持選擇向世界展示其龐大軍事力量的國家的政策呢。當然我也不
希望看到我的書遭到抵制。

Finally, however, after careful consideration, I made up my mind to come
here. One reason for my decision was that all too many people advised me not
to do it. Perhaps, like many other novelists, I tend to do the exact opposite
of what I am told. If people are telling me– and especially if they are
warning me– “Don’t go there,” “Don’t do that,” I tend to want to “go
there” and “do that”. It’s in my nature, you might say, as a novelist.
Novelists are a special breed. They cannot genuinely trust anything they have
not seen with their own eyes or touched with their own hands.
但最後在經過深思熟慮後,我還是決定來到耶路撒冷。我之所以做出這樣的決定,原因
之一就是有太多的人不想讓我來這裏。可能與許多其他小說家一樣,我總是要做人們反
對我做的事情。如果人們對我說——并且特別是如果他們警告我——“不要去那裏”、
“不要這樣做”,我就偏偏要去那裏,偏偏要這樣做。你可能會說,這就是小說家的性
格。小說家是另類。如果他們沒有親眼所見,沒有親手觸摸,他們是不會真正相信任何
事情的。

And that is why I am here. I chose to come here rather than stay away. I
chose to see for myself rather than not to see. I chose to speak to you
rather than to say nothing.
這就是我來到這裏的原因。我選擇來這裏,而不是逃避。我選擇親自來看一看,而不是
回避,我選擇在這裏向大家說幾句,而不是沉默。

Please do allow me to deliver a message, one very personal message. It is
something that I always keep in mind while I am writing fiction. I have never
gone so far as to write it on a piece of paper and paste it to the wall:
rather, it is carved into the wall of my mind, and it goes something like
this:
請允許我在這裏向你們傳遞一條信息,是一個非常私人的信息。在我寫小說時我總是在
心裏牢記,但我從來都不會把它寫在紙上,貼在牆上,我是把它刻在了心靈的牆上,這
條信息是這樣的:

“Between a high, solid wall and an egg that breaks against it, I will always
stand on the side of the egg.”
“在一座高大堅實的牆和與之相撞的雞蛋之間,我永遠都站在雞蛋的一側”。

Yes, no matter how right the wall may be and how wrong the egg, I will stand
with the egg. Someone else will have to decide what is right and what is
wrong; perhaps time or history will do it. But if there were a novelist who,
for whatever reason, wrote works standing with the wall, of what value would
such works be?
是的,無論牆是多麼的正确,雞蛋是多麼地錯誤,我都站在雞蛋的一側。其他人可能會
判斷誰是誰非,也許時間或歷史會來判斷。但是,如果一個小說家無論因何種原因站在
牆的一側來創造,那麼他的作品的價值何在呢?

What is the meaning of this metaphor? In some cases, it is all too simple and
clear. Bombers and tanks and rockets and white phosphorus shells are that
high wall. The eggs are the unarmed civilians who are crushed and burned and
shot by them. This is one meaning of the metaphor.
這個比喻是什麼意思呢?在有些時候,非常簡單明了。轟炸機、坦克、火箭以及白磷彈
就是那堵高牆,雞蛋是被這些武器毀滅、燒傷并擊斃的手無寸鐵的百姓。這就是這個比
喻的其中一層含義。

But this is not all. It carries a deeper meaning. Think of it this way. Each
of us is, more or less, an egg. Each of us is a unique, irreplaceable soul
enclosed in a fragile shell. This is true of me, and it is true of each of
you. And each of us, to a greater or lesser degree, is confronting a high,
solid wall. The wall has a name: it is “The System.” The System is supposed
to protect us, but sometimes it takes on a life of its own, and then it
begins to kill us and cause us to kill others–coldly, efficiently,
systematically.
但是,并不僅僅是這些。它還有更深一層的含義,我們來這樣考慮一下,我們中的每一
個人或多或少都是一個雞蛋。我們中的每一個人都是存在于一個脆弱外殼中唯一的、不
可替代的靈魂。我也一樣,對你們中的每一個人也一樣。并且,我們中的每一個人在某
種程度上也面臨著一堵高大堅實的牆。這個牆有一個名字:那就是“體制”。這個體制
本來是要保護我們的,但是有時候它會呈現出它自己的一面,然後就開始殘殺我們,并
使我們去殘殺他人——冷酷、有效、系統地殘殺。

I have only one reason to write novels, and that is to bring the dignity of
the individual soul to the surface and shine a light upon it. The purpose of
a story is to sound an alarm, to keep a light trained on the System in order
to prevent it from tangling our souls in its web and demeaning them. I truly
believe it is the novelist’s job to keep trying to clarify the uniqueness of
each individual soul by writing stories–stories of life and death, stories
of love, stories that make people cry and quake with fear and shake with
laughter. This is why we go on, day after day, concocting fictions with utter
seriousness.
我寫小說也有一個原因,那就是要給予每一個靈魂以尊嚴,并且讓他們接受陽光的沐浴。
情節的目的聽起來是一種警報,是對體制進行光芒的培訓,阻止它將我們的靈魂纏結在
它的圈套中,防止踐踏我們的靈魂。我忠實地相信,小說家的職責就是通過創作故事—
—關于生死、關于愛情、讓人哭泣和顫慄以及讓人大笑不已的故事,讓人們意識到每一
個靈魂的唯一性。這就是我不停創作的原因,日復一日,以十分嚴肅的態度創作小說。

My father passed away last year at the age of ninety. He was a retired
teacher and a part-time Buddhist priest. When he was in graduate school in
Kyoto, he was drafted into the army and sent to fight in China. As a child
born after the war, I used to see him every morning before breakfast offering
up long, deeply-felt prayers at the small Buddhist altar in our house. One
time I asked him why he did this, and he told me he was praying for the
people who had died in the battlefield. He was praying for all the people who
died, he said, both ally and enemy alike. Staring at his back as he knelt at
the altar, I seemed to feel the shadow of death hovering around him.
我的父親是在去年去世的,享年九十歲。他是一名退休教師,是一名兼職佛教高僧。他
從京都的研究生院畢業後,應徵入伍,被派到中國打仗。作為一個戰後出生的孩子,每
天早晨在早飯前,我總是看到他的在我家的小佛教祭壇前非常虔誠地長時間地祈禱。有
一次我就問父親為什麼要這樣做,他就告訴我說,他是在為戰爭中死去的人們祈禱。他
說,他為所有死去的人祈禱,無論是同盟還是敵人。當我看著他跪在祭壇前的背影時,
我似乎感受到了纏繞在他周圍的死亡的陰影。

My father died, and with him he took his memories, memories that I can never
know. But the presence of death that lurked about him remains in my own
memory. It is one of the few things I carry on from him, and one of the most
important.
我的父親去世了,帶著他的記憶,我永遠都不可能知道的記憶。但是環繞在他周圍的那
些死亡卻留在了我自己的記憶中。這是我從他那裏學習到東西之一,也是最重要的東西
之一。

I have only one thing I hope to convey to you today. We are all human beings,
individuals transcending nationality and race and religion, and we are all
fragile eggs faced with a solid wall called The System. To all appearances,
we have no hope of winning. The wall is too high, too strong–and too cold.
If we have any hope of victory at all, it will have to come from our
believing in the utter uniqueness and irreplaceability of our own and others’
souls and from our believing in the warmth we gain by joining souls together.
今天我也希望向你們傳達一個信息。我們都是人類,是超越國籍、種族和宗教的個體的
人,我們都是脆弱的雞蛋,要面臨被稱作“體制”的堅實的牆。從外表來看,我們根本
就沒有贏的希望。這堵牆太高太堅實——并且太冷酷了。如果我們有一點戰勝它的希望
,那就是來源于我們對我們自己以及他人靈魂唯一性和不可替代性的信念,來源于我們
對於靈魂聯合起來可獲得溫暖的信念。

Take a moment to think about this. Each of us possesses a tangible, living
soul. The System has no such thing. We must not allow the System to exploit
us. We must not allow the System to take on a life of its own. The System did
not make us: we made the System.
花一點時間來考慮這些,我們每一個人都擁有有形的生動的靈魂,而體制沒有。我們不
能讓體制來剝削我們。我們不能讓體制現出它自己的一面。不是體制創造了我們,而是
我們建立了體制。

That is all I have to say to you.
這就是這想要對你們說的。

I am grateful to have been awarded the Jerusalem Prize. I am grateful that my
books are being read by people in many parts of the world. And I would like
to express my gratitude to the readers in Israel. You are the biggest reason
why I am here. And I hope we are sharing something, something very
meaningful. And I am glad to have had the opportunity to speak to you here
today.
非常感謝授予了我耶路撒冷文學獎。我也非常感謝世界各地有那麼多人看了我寫的書。
我還要感謝以色列的讀者們。你們是我來到這裏的最主要原因。我希望我們能夠分享一
些東西,一些有非常有意義的東西。我也非常高興今天有機會在這裏發言。

Thank you very much.
謝謝大家。

信心。以撒。以實馬利

到了期末,我們希望我們在這學期所照顧的小羊能夠穩定下來,
所以希望他也能夠來主日、去現場訓練。

我們可能做了很多,花上了我們很多的精神和體力,
花了我們很多的時間和金錢(像是電話費),預備小排,帶人進入神的話,認識真理。
在很多的服事中,作了那麼多,總是希望我們的小羊喜樂,總是希望討我們的神喜悅,
但是我們需要看見,我們是在什麼範圍"生"小排,"結"果子。

我想到有些弟兄姊妹,雖然沒有帶很多人得救,但他們的果子都很"大顆",很"甜"。
喔,我的意思是,他們都成為了長存的果子,而且使神與人喜悅。
有些小排,經過了一年的成長,就自然而然了在下一年,增出了一個排。
還記得之前的管外排,增出了管院排;當時的森林生工排也多出了一個生工排。

很多很多小排,雖然在增排的時候,像要生產一樣辛苦,但是總是自然而然,在信心裡,在許多禱告之下,增出去了。

時間真的是一個試金石,試驗我們的建造是否是在這盤石上建造。
林前三章說
「12 各人的工程必然顯露,因為那日子要將牠指明出來;牠要在火中被揭露,這火要試驗各人的工程是那一種的。
 13 人在那根基上所建造的工程若存得住,他就要得賞賜。
 14 人的工程若被燒燬,他就要受虧損,自己卻要得救;只是這樣得救,要像從火裡經過的一樣。」

有時候,這小排很難經營下去,可能是因為很多人都畢業了,也可能是因為有些人軟弱了。
越聚越少,聚到後來剩下排中幹。
有時候不僅想問,主啊,到底前面的路在哪裡?我們真的有盼望嗎?這小排可不可以一直持續下去呢?

為什麼他們可以結出長存的果子?為什麼他們的小排的建造是耐火的?什麼是神喜悅的?
我想是很多弟兄姊妹必須關心的,也必須學習的。

對於這個問題,我想我心裡的回應是關於亞伯拉罕生以實馬利和以撒的故事。
神應許亞伯拉罕生兒子,就像我們結果子,增小排,我們工作的結果一樣。
(原諒我用"工作",因為我們確實是在工作。)
但我們是憑什麼生的呢?以下我就節錄倪弟兄信息(亞伯拉罕以撒雅各的神 第四章)

『在這裏有一個極大的問題發生。神所定規的,是亞伯拉罕要生兒子;神所定規的,是亞伯拉罕要藉著撒拉生兒子;神所定規的,是要等到亞伯拉罕一百歲的時候生兒子。可是亞伯拉罕呢,他憑著自己提早了十四年的時間。並且是藉著夏甲生兒子。這就是亞伯拉罕因兒子的事所受的第一個試驗。』

『他信神的話,他信神要給他一個兒子。但是他沒有看見信就是停止自己的活動,等候神來作!我們甚麼時候能信,我們甚麼時候就不自己作。希伯來四章十節說,『那進入安息的,乃是歇了自己的工。』甚麼時候能信,甚麼時候就不著急;甚麼時候能信,甚麼時候就能安息。亞伯拉罕信神,但是亞伯拉罕沒有學會這一個功課,他沒有看見:我如果信,我就應當等候,我就不應當自己作;他卻以為:我如果信,我應當幫助神,我應當自己作。所以,他就聽了妻子的話,納夏甲為妾,生了以實瑪利。亞伯拉罕幫神的忙!他以為神既然應許他有一個兒子,他這樣作,豈不是成全神的旨意!他沒有作其他的事,乃是神所應許的那一點,他自己作了。也就是這一作,他失敗了!』

應許的原則和以實瑪利的原則

『問題不是在於亞伯拉罕生不生兒子,問題乃是在於他藉著誰生這一個兒子;不是亞伯拉罕有了兒子就能滿足神的心,乃是亞伯拉罕的這一個兒子必須是從撒拉生的纔能滿足神的心。神與亞伯拉罕爭執的點,就在這裏。』

『今天許多基督徒所一直不明白的,也是這一點。許多人說,『難道像我這樣傳道也錯麼?』當然神的話是說,我們應當作見證,我們應當傳福音,這些事都是對的;但是,神所爭執的,乃是問由誰來作,由誰來傳。生兒子是對的,但要問是誰生的。神所注重的問題還不是在於事情的有無,而是在於事情的來源。我們所注意的問題,往往只是事情的現象好不好,事情的形式對不對;我們自己以為對就算對,自己以為好就算好。但神所注意的問題是這件事是從那裏來的,這件事是誰作的。光說是神的旨意還不彀,還要看是誰去作成這一個旨意纔彀。有兒子是神的旨意,但是,是誰生兒子來成功這一個旨意?如果是憑著自己生的,那就是以實瑪利。』

神是父,意思就是所有的一切都應該是出於神的。

『我們在一個地方作了工,也許作得很辛苦,也許蒙恩的人也不少;但是,最末後的問題,不是有多少人蒙恩,不是工作的現象好不好,乃是要問到底是神藉著我們作的,或者是我們憑著自己作的。我們最可慚愧的事,就是我們講的道理是神的,我們傳的真理是神的,我們有的恩賜是神的,但是,事情卻是我們憑著自己作的。如果我們這樣,我們在神面前就不能不低下頭來認罪。神必須把我們帶到一個地步,使我們看見凡不是出於祂的,凡不是祂作父的,那一個所謂『為著主』的工作,就一點屬靈的價值都沒有。屬靈的工作能不能乾淨,就看有多少是出乎神的,有多少是出乎自己的。』

『亞伯拉罕要有兒子,就應當認識神是父,讓神作父,而把他自己擺在一邊。亞伯拉罕要得著以撒,他就不應當憑著自己來生。換句話說,如果我們要得著基督來承受產業,來為神站在地上,那我們就不能把自己帶進來,我們自己不能動,我們自己不能作,我們自己不能發起,我們自己必須放在一邊。這是最大的試驗,也是最難受的試驗。這是神的僕人們最容易失敗的一點。我們必須記得,在神的工作上,不只不可以犯罪,並且憑著自己去作好也是不可以的。神的問題不只是作得怎麼樣,神的問題更是誰在那裏作。可惜我們勸人不犯罪還容易,但是勸人不應當憑著自己去作,那就不容易。但願我們被神帶到一個地步,能對主說,「主,我要遵行你的旨意!是你自己在我裏面使我遵行你的旨意,不是我自己在這裏遵行你的旨意!是你,不是我!」』

恩典與律法

『生子為奴,乃是夏甲。這夏甲二字是指著亞拉伯的西乃山…。』(23~25。)換句話說,夏甲就是指律法。那麼,律法是甚麼呢?律法是代表神的要求。十條誡命就是代表神對於人的十樣要求,就是神要這個,神要那個。所以,甚麼叫作遵行神的律法呢?遵行神的律法,意思就是我要給神,我要討神的喜歡。』

『亞伯拉罕是一個信徒,他打算尋求神的喜歡,他打算達到神的目的。神要他生兒子,他就想方法生兒子,這豈不是遵行神的旨意、討神的喜歡麼?這一個難道還錯麼?但是,保羅說,『那使女所生的,是按著血氣生的。』我們是應當遵行神的旨意,但是,問題是誰來遵行神的旨意。如果是憑我們自己遵行神的旨意,結果就生出以實瑪利來。亞伯拉罕所以錯,不是他的目的錯,乃是他的源頭錯了。他的目的是要神的應許得著成功,但是,錯在他用自己的力量去作這件事。』

不死就不能生

『所以,在這裏有一個問題:我們到底要以實瑪利呢,或者是要以撒?要生以實瑪利,那是很容易的,你在任何時候,只要你有夏甲,你就能生以實瑪利。靠夏甲,是很容易的事,並不像靠撒拉那樣需要等候。要生以實瑪利,是用不著等候的;要生以撒,就需要等候,要等候神的應許,要等候神的時候,要等候神自己來作。凡不能等候神作工的人,凡不能讓神作工的人,凡不能得著神作工的人,他們只會伸出自己的手去得著以實瑪利。凡要得著以撒的,就必須等候神。要等候到有一天,你自己沒有辦法了,你自己不會了,你自己不能了,你自己完了,到那一天,基督纔能完全彰顯在你身上,神的目的纔能達到。在那個時候以前,你憑著自己所作的一切,都是沒有屬靈的價值的,都是反而有害處的。所以,在屬靈的工作上,並不是我們作多少的問題,乃是我們得著主作多少的問題。在屬靈的事上,神的工作與人的工作是絕對不同的,神的工作的價值與人的工作的價值也是絕對不同的。只有出於祂的,纔有屬靈的用處;凡不是出於祂的,就一點屬靈的價值都沒有。』

[轉錄] 台大有什麼好神氣的?

引用自以下部落格:
http://blog.udn.com/cooljabbar/2408933

我們離世界一流有多遠?中央研究院院士朱敬一對他的台大後輩學生說:「有很大很大的
距離。」

5年500億計畫要為台灣打造世界一流的大學,這個計畫已進行了好幾年,台大這個台灣的
龍頭大學有進步嗎?朱敬一說:「改變跟進步都有,但不多。」他也說:「還不如拿500
億來搞一所新大學,快得多。」

老實說,這場演講我為朱敬一捏了一把冷汗,因為他在母校說了很多不留情面的話,讓在
場的台大教務長也冷汗直流,很難堪。

但他這些話卻是字字珠磯的金玉良言。

什麼叫一流大學?朱敬一認為,至少要是世界排名前20的大學。

以排名論,台大2008年是124名,離20還遠得很。

如果排名不足以說服你,那他舉出了一些例子,一些台大不夠一流的例子。

「台灣有沒有諾貝爾獎級的大師學者來訪?」有,但有幾個是專程來台灣訪問,而不是訪
問香港、日本後,「順道」彎來台灣訪問?朱敬一說:「很少。」而且越來越少。

現在台灣邀請大牌學者來訪越來越難,因為對方都會獅子大開口,要求安排頭等艙、安排
故宮及太魯閣觀光,而且都只答應順道來台,換句話說,他們願意來台灣的理由是他們可
以順便到台灣觀光,而且還是台灣人買單。

如果台灣有世界一流的大學,如果台灣大學是世界一流的大學,這些諾貝爾獎級的大師會
專程到台灣來訪問,而且不是來觀光的,而是來「切磋武功」的。

前一段時候朱敬一聽到有人說台大要拚台灣第一,他啞然失笑,「這是完全無意義的事。
」朱敬一說:「在台灣混老大有什麼意思?」以台灣大學獲得的資源及學生來源的優秀,
台灣第一本來就應該是台大的本分,「台大有什麼好神氣的?」

但台大有系所還是常向其他大學挖角,朱敬一形容這種舉動為「跟別人借勳章來掛」,而
且這個勳章對台大幾乎無用,因為這一級的勳章台大不缺,台大缺的是擁有更高層級勳章
的大師級學者。

「當年李遠哲回國時,台大為什麼不去求他去當校長?」朱敬一說:「虧了有李遠哲,中
研院這幾年來有了很明顯的改變。」

他說李遠哲像「大和尚」,一個能鎮妖去邪,而且具有很強的磁力,能把各路英雄好漢吸
過來的磁場。

中研院這幾年來很多一流的人才願意回來,都是衝著李遠哲的光環來的,諾貝爾獎得主的
頭銜畢竟磁性強,也因此中研院現在已有了脫胎換骨的改變。

提到這個朱敬一就談到校長遴選或普選的事,他說,大和尚是要去求來的。

很多強調教授治校的人認為普選才公平,但朱敬一舉了「Principle of minimum
differentiation」理論為例,通常中間者能獲得最多的票,極端者難討好,所以,普選
只能選出能討好最多人的校長,卻選不出行事特立獨行卻有真本事的「大和尚」。

就算用遴選的方式吧!如果遴選委員是用普選方式產生,那也等於普選,只是提早在選遴
選委員時就決定,能討好最多人的候選人,就能掌握最多的委員數。

而且,「大和尚」真的是求來的。朱敬一說,假設像李遠哲這種諾貝爾獎級的大師被列為
校長候選人,他會在校園中打躬作揖,求人給他一票?他會幹這種事?不會。

而且,已經成了「大和尚」的大師,誰希罕當校長?那是要求來的。

朱敬一舉一個世界排名第二的大學為例,他們要找一個諾貝爾獎得主當校長,這個大師提
出了一個要求:「每年要開一次演奏會。」學校馬上蓋了一座音樂廳給他,讓他每年可以
開演奏會。

波士頓大學原本不怎麼樣,但他們去找一位在德州某大學擔任副校長的人來,這位大師開
了幾個條件:「每年要籌到200到500萬美元,我不管你們怎麼籌來,就是要這麼多;要保
證我做兩任,因為重整波大的工作一任做不完;第一任結束時教授一定會反彈,你們要負
責擺平。」

開完條件,他還很帥氣地跟校方說:「You don’t owe me an offer;I

Don’t owe you a promise。」(意思就是說,你們沒有一定要聘我的義務,我也沒有一
定要答應要幹的承諾),但就是他讓波士頓大學進入一流大學行列。

這就是大師,他們不是來當候選人的,想要他們來是要去一求再求的。

請大師來有什麼好處?清大當年找了天文物理學大師徐遐生來當校長,李遠哲就說了一句
話:「徐遐生在清大,清大天文物理系的世界排名馬上就可以跳到前五名。」這就是大師
的功力。

除了要找來大師級的人坐鎮外,朱敬一認為台大的研究氣氛要提高,「台大太好混了。」

在國外一流大學,路上或電梯裡碰面的寒喧語都是:「你最近做了什麼研究?」在台灣卻
是:「海角七號看了沒?」不是說海角七號不能看,也不是說不能問別人有沒有看過海角
七號,而是台灣的大學缺了一股研究的氛圍,一種把知識追求及研究當成命的氛圍。

朱敬一的女兒在哈佛唸研究所,沒幾個月就操得瘦了3公斤,他女兒形容哈佛是「要把學
生每個細胞中追求知識的因子挖出來」,書唸得很辛苦。

有個台大經濟系的交換學生到了哈佛,發現台大經濟系一學期要教的課,哈佛兩星期就教
完了,接下來的時間都是研究大師級學者的論文。

這是一種氛圍,追求卓越的氛圍,哈佛有,台大沒有。

台大何時能有?朱敬一對台下的學生說:「這輩子你未必看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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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 。集會。遊行

雖然我對這次的靜坐很熱心,但是看到許多同學在期中考來臨前,
仍然很熱血為著訴求不顧自己,在「中正廟」前靜坐,表達自己的看法。
應該要知道一下他們的訴求是什麼,以表達我的對他們的敬意。

--       這是公視的報導       --

 

--以下轉錄此次的核心概念(雖然不是李明璁的)--

※ [本文轉錄自 camduck 看板]

作者: piawfu (抱玉) 看板: camduck
標題: [conj] 致靜坐者們
時間: Fri Nov 7 15:05:23 2008

致靜坐者們:

你們大多不認識我。要認識身為大學生的你們,我年紀太大;要認識身為教
授的你們,我年紀太小。有些人可能認識我,而在這些人之中,有些人僅僅
認識日常生活中的我,有些人可能只是覺得這個id眼熟。於是,我想我應該
稍微自我介紹一下。我可能是你們的同學、或者是你們的學長。我可能是你
們的學生,或者讀過、甚至引用過你們的著作。對於只認識我的id、不認識
我的人,我也有可能是你們在網路上的論敵。無論我是誰,我此刻應該在你
們之中坐著,跟少數自己認識的人打招呼,但我不行。我現在在太平洋的另
一頭。

我的人生跟你們之中的一些人可能很類似:我唸過台大和清大、也走過很多
其它的、你們可能就讀的校園。我參加過台大大陸社,而在後來幾年的一些
活動中,你們可能在清大的布條後面看過我。但跟你們最類似的,可能是另
外一些事情:跟多數此刻正在靜坐的學生一樣,我有記憶以來,台灣已經有
兩個主要政黨;我開始意識到何謂政治時,集會遊行已經是競選期間主要的
活動;我上大學的時候,我可以接觸到各種政治與社會訴求,並且我可以選
擇為他們走上街頭。

這一切的一切,都曾經給予我們,或者很可能只有我,一個台灣已經夠民主
、夠自由、夠開放、夠重視人民基本權利的幻象。

幻象不意味著純粹的欺騙或虛假,幻象有其社會生活變遷的實存基礎。的確
,在我成長的過程中,以集會遊行的形式表達意見,比在我父祖輩大半的人
生中都容易得多。這是真的。然而,這樣的變化仍然只是朝向那些它所允諾
的社會之進程的一部份,而不是足以證實那個社會已經到來的最終成果。

我們可以上街遊行,但是必須經過申請、等待權力者的核准。

警察不會因為我們上街就抓我們,但是很多時候,警察執法並不需要具體事
證或法條——如果那樣還可以被稱為「執法」。

警察不會對我們開槍,但是可以沒有任何理由地將我們帶到警局做筆錄,或
是帶到山上、野地、公墓,叫我們自行回家。如果我們不遵從這種沒有證據
支持及法條規範的拘捕,他們會觸碰我們的身體,把我們拖走;如果我們觸
碰他們的身體,那他們可以說我們妨礙公務。

是的,這一切都總比今天那個來訪的政權好。在那個政權之下,槍仍然可以
開、新聞仍然可以封鎖、因為畏懼死亡而放棄表達意見,仍然是個異議者必
須面對的選項。

但是,除非我們把標準放得那麼低,否則我們仍然會在許多時候,對台灣已
經「民主、法治、自由、重視人權」的幻象感到懷疑。

我們可能無法理解,為什麼在一個民主國家,人民表達意見的集會必須經過
被選舉者的核准。

我們可能無法理解,為什麼在一個法治國家,警察要把你帶走時,可以沒有
法條與事證,僅僅說「你跟我們走就對了」。

我們可能無法理解,為什麼在一個保障人權的國家,警察動手抬人、推人不
叫做暴力,而因為不願意被抬走而與警察有肢體衝突,就叫做暴力、妨礙公
務。

我們可能無法理解,為什麼在一個自由的國家,警察可以未經舉證就把你從
路邊攔下,告訴你你不能去某個地方。

有很多人試圖教導我們,說這些都是對的。他們可能會說,集會遊行可能導
致暴力衝突,所以必須經過核准——可是,警察應該防範的,好像應該是暴
力衝突本身,而不是集會遊行。

他們可能會說,如果警察只能在有事證和法條支持時才能抓人,他們可能抓
不到所有該抓的人——可是,如果警察不需要事證和法條就可以動手,他們
可以抓很多不該抓的人。

他們可能會說,你們本來就不該去躺在那個要被拆除的建築前面、你們本來
就不該去參加那場遊行、你們本來就不該靠近某些地方。他們可能會說,你
自己要去那邊給警察抓、給警察打,那要怪誰?他們可能會說,學生的本分
就是唸書。他們可能會說,不要上街頭,因為可能會被政黨利用。

這些都不能解釋為什麼警察可以做那些事。他們只是在說,知道警察會做那
些事,就躲開吧。他們叫我們不要反抗,甚至叫我們不要譴責。他們會說,
「好吧好吧警察那樣可能不對,但你們怎麼會那麼不成熟,要去做那麼危險
的事呢?」

甚至還有些人,會說自己很支持「民主、法治、自由、人權」。當他們自己
喜歡的政黨或者訴求走上街頭、跟警察發生肢體衝突時,他們說:「怎麼可
以這樣!台灣是民主自由講人權的國家!」;當他們不喜歡的政黨或訴求上
街頭發生肢體衝突時,他們說:「怎麼可以這樣!台灣是法治國家!」。如
果你跟他們爭辯,他們可能會開始告訴你「但是遊行群眾的訴求是錯的!」

而我們的疑惑明明就不在哪個訴求更對或更錯、對我們個人來講更討喜或更
討厭。我們只是疑惑,為什麼一個號稱「自由、民主、法治、人權」的國家
,沒有一套保障基本人權的法律,限制政府的權力,維護人們對民選政府表
達不滿的自由。

我們終究必須自己找答案。我們有一套老舊的集會遊行法,用意是規範、而
非保障集會結社。它告訴我們「在怎樣的情況下我們才被容許集會」、「如
何取得權力者的核准來集會」、它規範了「集會中警察可以怎樣使用暴力」
,卻不規範「警察不能做什麼」。

而即便它規範了,那也不一定有用。因為我們還有一個前現代的警察機構。
警察可以在沒有具體事實及法條的情況下抓人,回到警察局再開始討價還價
要你做筆錄。他們可以在把你弄傷以後告訴你,留下資料就讓你就醫,講得
像是他們的便民措施。他們可能記姓不好,忘了你是被他們弄傷的,也忘了
打從一開始他們就沒有任何權力把你帶進警局。他們可能會圍著你,坐在桌
前,開始查集會遊行法或是社會秩序維護法,開始找他們在限制你人身自由
前就應該提出的法條。警察是個職業,而他們的確知道怎樣配著槍、戴著警
棍,在任何一個生平第一次進警局的年輕人身上榨取出業績。

我們還有不管發生什麼事,總是第一個將遊行者(尤其是跟自己不同意見的
遊行者)指稱為暴民的社會大眾。而不這麼做的人,也可能用犬儒的心態告
訴你,乖乖待在家裡就什麼事都沒有了。甚至那些在肢體衝突事件後批判警
察的人,也可能將警察視為「扁政府的警察」或是「馬政府的警察」,然後
在批判某個政府之餘,忘了警察一直都是那樣子——而僅僅批判某個政府鎮
壓群眾,即使是必要的,也仍然不足以帶我們回頭解決那部法律和警察的問
題。

更重要的是,這些東西都有久遠的歷史,我們父祖輩的許多人,在這樣的歷
史裡獲得了他們理解社會的方式。對許多人來講,這些東西都被自然化成不
需被質疑的社會現實。傳承自威權時代的這些體制和意識型態,並未獲得跟
「威權」兩個字一樣多的批評與反省——也因為這樣,對「威權」的批評與
反省也絕不是已經完成的。

我們在面對的不是馬政府,不是中國政府,而是一個更古老的政府,或至少
是那個政府留給我們的遺產。對人民權利的縮限、警察機關的非理性、對社
會表面和諧的盲信、對多元觀點的冷漠以及對社會力量的恐懼,都是這個遺
產的一部份,遺傳自那個我們之中大多數人沒有參與的年代。以前有人走上
街頭,讓這個社會走出那個年代,但那個年代還寄居在這個社會裡。

在這個時候,你們坐下來了。要一個道歉,要一個下台、要一個法律被修改
。更重要的是,你們提醒著這個政府,當國家機器裡還存在著各種制度和機
制殫壓人民的聲音,政府就不能廉價地自稱民主法治、保障人民。如果法律
和執法都延續著威權時代的邏輯,僅僅嚷嚷著「依法行政」而沒有對法律的
和執法的檢討,這樣的「依法行政」並不值得尊敬。

謹此表達我對這次靜坐的支持。

少年得志少年禿
中年危機中年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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